bsp;震得他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儿了。
待李旦进屋,就见李隆基眼观鼻鼻观心,坐的端端正正,像被先生罚了书。
“又跟人打架了?”
跟前伺候的人上来替他解斗篷,又端来热水。
李旦把两手埋进水里,半晌,交握着轻轻揉了揉僵直的骨节,顿时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他这病根儿是种下了,稍微变天就受不住。
李成器看在眼里,候着阿耶擦干手,就奉上早预备好的热汤婆子,瞧李隆基还憋着不吭声,替他道。
“三郎在外头立了功劳,等着向您领赏呐。”
“我不要赏!”
李隆基辩解,“我就想帮上阿耶的忙。”
李旦哈哈笑开了,小孩子多有意思,落地的豆苗儿天生天养,饶是打小儿没了娘,不妨碍他自说自话,就是一头乳虎了。
笑眯眯上完香,抹了抹香炉边上落的灰,方把汤婆子熨在怀里。
“武都尉人呢?替太子解围去了?”
“没办成,没脸回来见您呗!”
李隆基老气横秋地点评他堂姐夫武崇训,塌着腰,大喇喇岔开双腿,好似他在御前见过,几位久经宦海,老成持重的部堂官的坐姿。
“再说他又不傻,四娘那么凶,刷地甩他嘴巴子,打出来了。”
李旦哦了声,并不意外。
青年夫妻,经不起丁点儿波折,尤其瑟瑟那明亮如火焰的性情。
李隆基笑嘻嘻卖弄自家长了副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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