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来!累得我成个团脚的螃蟹。”
杏蕊不敢直说,又想她心里有个防备,指她瞧廊下武崇训又进来了。
瑟瑟搁下绣绷子探身回头。
武崇训挺拔的身躯隐没在红叶李树下,淤塞的暗红映衬堂皇深紫,似颜料调错了样,一地脆弱的小白花尽被踩踏,他簇新的鸟皮靴头沾上一星半点,垂头一扫,就毫不留情地抹了去。
豆蔻显是着了训斥,矮着身子,紧着眉头诺诺道是。
刀剑悬于头颈,武崇训不可能还顾念她吃饭睡觉,郑重交代,必是要事。
“……表哥变了好些。”
瑟瑟凝神半晌,慢慢把目光调过来。
他在她面前一向是听之任之,无有不可,待仆婢也温厚。
从前金缕巴结张峨眉那样放肆,他也不曾冷脸。
但自打去了职方司,许是掌地图、镇戎、烽候的缘故,镇日与州府小吏文件往来,纸上官司,说话语气便添了层颐指气使,常常不耐烦。
“我腰酸……”
杏蕊忙拿软枕折巴折巴给她垫在身后。
“难怪人家说,女人怀了孕,再强悍的性子也不得不放和缓些。”
瑟瑟小声抱怨,艰难地挪了挪,抵住酸软的部位。
“这两个月,浑身骨头像要胀开了。”
杏蕊站在她背后不住摇头。
可不么,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得放松,绽开,其实瑟瑟的情况已经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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