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被血渍纠结地打成团,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已然很虚弱。
“郡王眼明心亮啊。”
再拖下去,默啜就真的死了。
哥舒英心急如焚,面上却愈加从容,甚至挽了挽袖子。
他穿的也是皮袍,袖口缀着毛茸茸的羊羔皮,其实很难挽起,但这动作是他自幼从唐人身上学会的,每当心思烦乱便下意识去做。
“唐人渴求良马,可是关中万难繁育,唯有陇右小成规模,当前存马不过三十万,方才郡王说的很是,要攻唐,当先取陇右,劫掠监马,再入腹地……”
他说一句,武延秀心里便窜跳两下,双眸怒火如暗夜寒星。
果然!
他不是看不出国朝弱点,却撺掇默啜先取并州,与张仁愿城下对峙,不为获胜,乃是为消耗双方实力。
这混账!
百般盘算,既不为突厥,也不为国朝,甚至不为自己,他就是要两国长久对战,汩汩放血,一块儿陷入万劫不复。
“郡王到底是哪条道儿上的?”
哥舒英上下打量武延秀,读懂他内心所想,更看出他右手腕在长时间扭曲加力之下,已是岌岌可危,痛得狠了。
“瞧您操的这份儿心,不该和亲,更不该唱小戏,倒该在张仁愿帐……”
话未说完,他忽地踏前半步,身子一转,便搂住哲哲脖子。
哲哲被扼得窒息欲呕,不置信地朝他脸上看去。
哥舒英面目森冷,毫不犹豫地拿她背脊做盾牌向前猛推,直直撞上刀刃,众将士顿时慌乱,有人手软,那包围圈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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