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像就指着一个过日子。
闻欣荒唐道:“我大哥我大姐我妹都不是人吗?”
刘爱桂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跟你说好几次,他们也是没办法。”
是啊,谁都有为难之处,好像她的人生就是能轻易安排的。
闻欣居然笑出声说:“他们那么有出息都没办法,我还能怎么样。”
大哥闻明因为是个男的就了不起,大姐在县医院药房上班,妹妹眼看着是大学生。
怎么家里家外夸的人都不支应起来,最后居然说全指望她。
刘爱桂自己心虚说:“是你成绩不好才辍学的。”
话是这么说,可当时家里的条件勉强是能给闻欣供到初中毕业的,要是拿到证的话那年县文化宫的招工她就能上,为此全家都挺遗憾的。
这点闻欣承认,心想扯这些没意思,说:“为什么大家都能做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呢?”
不患寡而患不均,常年被牺牲的那个人也会抱怨,她在家里从前是乖巧懂事,但自我意识在工作以后慢慢觉醒。
做父母的明知自己的偏心,却从来不会承认的。
刘爱桂道:“为你好你不听,那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时候只要一说这句,闻欣自己就会退让,好像自己辜负谁一样。
但她对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渴望,一不做二不休给二姑回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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