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独自在房内用餐。
掌灯十分,我在房中左思右想,心道:何不趁此机会探探他口风?若能摸到些虚实岂不更好!想到此,我整理军装,戴好军帽,从房中出来轻轻走到旁屋敲门。
半晌,只听里面文凯道:“进来。
”我推门而入,见他摘了军帽解开上衣正品茶。
见我进来,他笑:“二姨有事儿?”我转身关好门来至他面前立正行礼娇声道:“卑职过来给大人请安!”正说到此,门外伙计喊:“热水来喽!”门开处,伙计端着一盆热水和毛巾走进来放在面前,我侧过脸背对伙计打发他出去,轻声道:“卑职伺候大人!”言罢,单膝跪地将毛巾浸湿拧干双手奉上,文凯也不客套,接过来擦擦脸放在一旁,我又轻轻抬起他一只脚,退下军靴棉袜,将脚按在水里轻轻揉搓。
自始至终他末发一言,只是喝茶。
“旅途枯燥,但有二姨给洗脚,真解乏!”他笑着自语。
我忙应:“大人贵为少将,卑职微末,为大人更衣洗脚乃万感荣幸之事!”言罢,擦干一只脚又给他洗另一只。
“二姨可知我甘陕的贫困?”他突问。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据卑职所知,自潘、孙二位督军执掌甘陕以来,百姓得以安生,比从前强之百倍。
”他听了苦笑:“二姨不知详情!甘陕土地贫瘠,许多地方寸草不生,
地表皆是黄土,若刮起旋风,可卷起百丈烟尘,遮天蔽日苦不堪言!百姓则多以土豆、红薯为食,常年不见白米白面,虽潘、孙二位督军大人尽心治理,减轻赋税,但却也只得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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