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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这么介意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家乡。”
毫无征兆地,背后传来这么一句话,嗓音清冷低沉,在兰夏消寂的夜里听来,格外?的悦耳动听。
殷酥酥身形微僵,迟疑地转过头。
费疑舟深深地凝视着她?面容,浅溪般的眼瞳似沉入了雾色,缱绻而平静,仿佛两?口古井,不可?见底。
屋子?里安静了数秒钟。
随后,殷酥酥朝他很浅地弯了弯唇角,以故作轻松的语气,与他玩笑:“在京城那个地方,被灌输的思想太多,难免就会心有芥蒂。可?能以前还不算太介意,但自从?认识了你,见识了你的人生,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费疑舟盯着她?看了片刻,忽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说兰夏方言的样子?很可?爱?”
殷酥酥愕然,“可?爱?”
当初她?刚上大学时,普通话还不太标准,可?没?少被同校的艺术生们嘲笑嫌弃。她?只听过有人吐槽兰夏方言土气,从?来没?有人将任何美?好的褒义词加诸其上。
“嗯。很可?爱。”费疑舟说,“我?很喜欢听。”
殷酥酥兀然红了脸,垂着眸轻声嘟囔,“你肯定是在说好听话哄我?,肯定不是肺腑之言。”
“我?说过很多次。”费疑舟裹住她?的下颌轻轻抬高,低垂眼睫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很好,你的家乡也很好,你从?来无需为此介怀自卑。”
“……”殷酥酥眸光微微一闪。
因被他言中心事,被因他这包容又纵容的温柔。
“刚才我?跟何生联系过,让他对接兰夏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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