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离开巢穴,将自己暴露在野外,除非它已经饥肠辘辘。
走进洞口,他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意料不到的熟悉身影。
“站住。”
路明乾眼里浮现出明显的惊愕,接着被他敛去,神色莫名,摇头道:“林荆岫?......你拦不住我。”
林荆岫冷笑,大步走上前,他的衣服明显也有好几天没换了,南方的冬季湿冷刺骨,他却还穿着郢都时穿的青绿竹长袍,袖口都被缰绳磨烂了,藏不住他紧握的通红双拳。
“这个眼熟吗?”
他伸出右手,向上翻起,缓缓打开。
那是块圆环状玉佩,十八年前,他亲手从路明乾脖子上拽下来的,没记错的话,路明乾曾为了找寻这块玉佩,在被烧成废墟的小院里翻找了一遍又一遍。
很可惜,除了焦木和烧黑的焦骨,他什么都没找到。
“是你!”路明乾瞳孔紧缩,抬手要去抓,被林荆岫后退避过,他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冷静道:“你父母的死是与我有关,把东西还给我,等这件事了,随你处置。”
“还你?凭什么?玉是你的没错,可这玉佩里的血,却是从我父亲脖子里流出来的,我要报仇,只会用自己的办法。”
林荆岫全身上下浸满寒霜,面皮连带着血管肌肉一起抽动,他今天堵住洞口全然只想要一个结果。
他深吸口气,问:“葵瑕呢?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深如寒潭的眼珠子死死盯住对方的脸,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但很快,他失望了,路明乾的表情从凝重逐渐转为疑惑不解,脸上出现了好几秒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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