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你。”则南依抠出一点红色的膏脂,用力抹在衣袖上:“你那把袖箭是从哪里来的?”
膏体染上衣料,暗红的颜色与血迹极为相似,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逐渐弥漫开来,让那些刻意涂抹的痕迹更加像鲜血所染。
杜昙昼轻轻一嗅,闻出了一丝奇异的气味——则南依用的应该是朱砂唇脂,这种焉弥女子所用之物,不管是气味还是颜色,都与血渍别无二致。
“捡的。”杜昙昼据实相告:“就在你府里的花坛里捡的。”
则南依嗤了一声,又挖出一些唇脂,随意地擦在裙角。
抹完以后,她掂了掂圆形的木盒,扔到杜昙昼怀里:“替我收着。”
不等杜昙昼发问,她双手抓住裙边,使劲一撕,随着布帛撕裂声乍然响起,她那条嵌了金丝暗纹的绣裙,就被她撕出了一条尺长的裂痕。
她下手的地方很妙,碎裂的纹路正好与她事先涂抹的唇脂痕迹一致,看上去就像沾满了鲜血那样。
撕完了裙子,她又从头上拆下了几支金钗,随手往角落里一扔。
一丝黑发披散而下,她犹嫌不足,又扯了几缕头发下来,散在脸侧。
现在的她,不再是雍容华贵的则南夫人,她鬓发凌乱、衣裙破碎,身上还沾满血迹,看上去形容凄惨,犹为可怜。
马车缓缓停下,驾车的管家对她道:“夫人,不能再往前走了,城门就在前面,再靠近就要被发现了。”
杜昙昼听不懂他说的话,于是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王都的城墙就在不远处,只要再绕过一片树林,马车与城门之间便再无间隔。
“知道了。”则南依挤开杜昙昼,没有让管家的搀扶,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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