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侍从缩了缩脖子,少顷后,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道:“大人,如果您要把他送到那边,那是不是就应该这么脏兮兮的把他送过去啊?否则那边要是起了疑心……?”
扶引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算了!不洗了!你跟我走!”
他朝毫无头绪的杜昙昼招了招手,让对方跟他到另一个地方去。
杜昙昼顺从地跟上他的步伐,很快又走到了府门外。
马车还停在门口,扶引对车夫说了句话,然后就拉着杜昙昼上了马车。
车里,扶引坐到离杜昙昼距离最远的地方,生怕一身昂贵的衣服被他弄脏了。
杜昙昼看似茫然无知,藏在袖子里的手却紧紧攥住了那把袖箭。
扶引要带他去的地方并不远,最多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侍从在外面喊了一声,车轮就停止了转动。
从车窗看出去,他们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府邸外。
这间宅子明显比扶引家大上许多,杜昙昼的视线掠过暗红色的大门,直接看向了院墙后尖顶的楼宇。
高耸的尖顶四面都镶嵌着硕大的窗户,图案繁复的琉璃窗在月光下渗出诡异的亮光。
能建造如此规格的尖塔,此人必定地位极高,几乎到了能与处邪朱闻平起平坐的位置。
临行前,在柘山关做最后准备的那段时间,杜昙昼看了过去的夜不收传来的焉弥贵族画像,在赵青池的帮助下,记住了王都几乎所有贵族的姓名、身份、爵位以及背景出身。
能与处邪朱闻达到同等地位的,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这些人全是在焉弥已经绵延十几代的旧世家,只怕没有一个人会有扳倒处邪朱闻的野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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