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伤口的是一块手帕,帕上绣着蝴蝶繁花,分明是女子的物件。
“殿下,这是……”
怀宁像是终于从刚才那场截杀中回过神来,她顺了顺胸口的气,坐直身体,又恢复了郡主的仪态。
“这人是本宫在下山路上所救,当时他受了伤倒在路边,冻得没有知觉了,他身处荒山野岭,若是本宫不救他,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路边,本宫一时不忍,命人将他送上了车,彼时他伤口流血不止,本宫手边一时没有干净的布条,便用手帕为他包扎止血。”
杜昙昼看他的打扮,算了算时日,心想:
还有不到两个月便是殿试,这人看上去像是进京赶考,后在途中迷路的书生,身边没有行囊又受了伤,像是被山匪所劫——
不对。
杜昙昼突然见到那人的手,他的右手心拇指和无名指下偏右的位置,各有一颗茧,这是常年握刀的人才会有的老茧。
这人不是个简单书生,分明是个会武的。
这样一个来历模糊的人,为何会被蒙面杀手追杀?那群追杀的刺客,又是什么身份?
还有……那个指挥见到莫迟就收了手,而莫迟明明可以抓他,却故意将他放走,是不是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杜昙昼看向莫迟,按下了满心的疑问。
两个时辰后,皇宫川泽殿。
年轻的大承皇帝褚琮,正在追问杜昙昼:“然后呢?那群刺客就这么跑了?”
杜昙昼笔直地跪在案前:“翊卫带人搜查了附近的山头,只找到几处模糊的脚印,恐怕是……无从追踪了。”
“荒唐!”皇帝斥道:“歹人都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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