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惟道:“你赶紧跟那人给我分手,以后都不准再见了!”
沉默许久的任惟总算开了口,说出来的却是:“我不会跟他分手的。”
“任惟,你再说一遍!”任恒又拿起拐杖,指向任惟,对他怒目而视。
任惟丝毫不惧地回视,冷声重复:“我不会跟他分手的。”
拐杖再一次落到了任惟的身上,比先前更重,但不知道是被打多了还是怎么,任惟竟没察觉到太多的痛意,依旧无声地忍了下来。
可任惟能忍,有的人却不能忍。
在他跪到第三天的时候,陶碧莹再也坐不住了,给她哥哥陶正华打去了电话。紧接着,应春和的画展被毁以及应春和被一堆人殴打的视频出现在了她的手机里,也出现在了任惟的眼前。
任惟这时已经完全不能跪直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有人摁着他的手脚令他动弹不得 ,生生地受着一棍又一棍。
先前那些察觉不到的痛意在看到应春和的那一刻,突然间都涌了上来,落在应春和身上的痛如有实质一般加倍落在了他的身上,后背好似套了块插满钢针的盔甲,又痛又重,沉甸甸地将他压垮。
地上湿润黏腻一片,不知道是任惟的血,还是泪。
他实在痛极了,再也受不住地去抓陶碧莹的脚,趴在她边上乞求她:“妈,别打了,你让他们停手吧!妈……我求你了!”
“妈,你放过应春和吧……我求你了……”
可是陶碧莹却哭着将任惟的手给扯开,满面斑驳地看向他:“小惟,是妈妈不放过他吗?不放过他的是你。妈妈才是真的求你了,我求你跟他分手好不好?”
她颤抖着手来摸任惟沾满血与泪的脸,哽咽道:“小惟,你听话,跟他分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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