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去茶几拿水杯时,无意瞥见沈流云还亮着的手机屏幕,也是给一人在发消息,拍了张奥利奥的照片,还发了几句话,比任惟还惨,消息没发出去,只有几个红色感叹号。
任惟唏嘘着,对沈流云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情感,但很快又提心吊胆起来,回去拿手机给应春和发了条消息,看看有没有被拉黑。
还好没有,虚惊一场。
可任惟也不敢再接着发了,生怕惹人烦。
在外婆家躲清净的应春和忙里忙外,薛婆婆被他转得眼晕,叫他:“你歇会儿吧,哪有那么多事要你忙?”
薛婆婆很快又有点好笑地开应春和的玩笑:“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个在夫家受了气,躲回娘家的小媳妇?”
应春和脸上一热,拒不承认:“说的什么啊?”
况且什么叫在夫家受了气?任惟住的房子还是他的呢。不过这样一听好像更不像样了,他自己的房子,受了气还往外跑。
薛婆婆慢悠悠地摇了摇蒲扇:“晚饭在这吃不?”
应春和想了想手机里九十九加的未读消息,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便道:“我回去吧。”
薛婆婆看破不说破,嘴上很嫌弃:“回去也好,省得在我面前晃悠,怪心烦的。”
应春和撇撇嘴,不太高兴地挤兑小老太太:“换个人来你倒是不心烦了。”
“光我不心烦吗?”薛婆婆斜他一眼,哼了声。
到家的时候五点半,应春和出来时没骑车,走回去花了点时间。
他刚进院子,便看到沈流云难得没什么形象地坐在一个小矮凳上,手里捧了个透明的玻璃碗,碗里装了满满的红石榴,一勺子下去舀走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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