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和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冷风吹得他肩膀上散着的发丝飘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像头发似的散在风里,“等我以后出名了,办了个人画展,我就把给你画的画放在画展上展出,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整个展区的正中间,每个进来的人都会被它吸引。”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笑意盈盈地看向任惟,“然后等他们来问我,这幅画卖不卖。我就告诉他们,这是非卖品,是一位任先生的私有物。”
“我等着那天。”任惟抬起眼,与应春和笑着对望。
洗完画具后,任惟没让应春和去洗手:“回家用热水洗。”
应春和点点头,又想去牵任惟的手,被任惟躲开了。
任惟笑着把手往身后藏:“手冷,别冻着你。”
“哪那么容易冻着?”应春和非把任惟的手从背后拉了出来,用他自己两只温热的手裹着任惟的,给他一点点捂热。
“应春和?”任惟突然叫他。
“嗯?”应春和抬起头。
“等你毕业我就跟你求婚。”任惟看着他的眼睛,“领不了证,我们就办婚礼,我会给你一场最美好、最盛大的婚礼。”
应春和先是愣了愣,而后慢慢地笑了,轻轻地说:“我不要很盛大的婚礼的,只要是和你就够了。”
盛不盛大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个人是你。
答应了给任惟画画,可之后拖了很长时间都没画。倒不是应春和不想画,可若是让任惟坐着或是站着给自己当模特,画出来的效果太死板,并不令他满意。
他所从印象派,个人又重色彩,重光影氛围感,叫他照着人去画反倒失真,缺乏画面的鲜活度。如此一来,他只能是画画改改,改改画画,一拖许久,始终没找到满意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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