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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惟可以预见,如果他解决不好自己的这个问题,他可能就会被应春和解决掉。虽然在他看来,应春和应该不会这么肤浅,但也不好说,毕竟应春和也是男人。
任惟了解男人,男人只要有喜欢的人,在那方面时时刻刻都能起冲动,谁也不例外。长久得不到满足,很容易心生隔阂。
任惟隐隐有了一丝危机感。
他诚惶诚恐地拉着应春和的手,有几分可怜地问道:“应春和,你不会嫌弃我吧?”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认识到现在的自己同应春和相比,实在难以相配。
他丧失了记忆,患上了疾病,拥有着一具残破的身体。而应春和完好无损,完美无瑕,在这样的应春和面前,他理应自行惭愧。
这样的任惟属实不多见。
自卑的,小心翼翼的,可怜巴巴的。
饶是任惟曾经也经常对应春和装可怜,示弱撒娇,但跟现在这样还是有所区别。就好像应春和与任惟忽然互换了一样,自卑敏感的那个成了任惟,患得患失的那个也成了任惟。
应春和的心底泛起一点淡淡的酸楚, 并不好受。就跟他之前看到任惟憋屈地坐在廉价塑料凳子上,能够做出一桌饭菜时的心情一样,在他看来,任惟本不应该是这样。
作为穷人,应春和明明不应同情对方,这样的苦难在他的人生里分明小到不值得一提,但是对方是任惟,这就总是会让应春和忍不住想,这些苦难任惟原本不必经历。
应春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掌在任惟的脸颊上抚了抚,垂着眼睛看他:“所以你今天的药吃了吗?”
任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一般都是饭后吃。”
“去吃吧,别忘记了。”应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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