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陶正华发的。
[陶正华:到美国之后,把国内的事趁早忘了,别再做让你妈妈伤心的事。]
往上翻却基本都是任惟发过去的消息,一次性发十来条,但很久才会得到一句简短的答复。
[任惟:舅舅,别打他了。]
[任惟:都是我的错,你放他走吧舅舅。]
[任惟:别打他,舅舅我求你了。]
[任惟:别打他!别打了!]
[……]
[任惟:他还好吗?]
[任惟:舅舅,你能不能带他去医院?医药费我来出。]
[任惟:舅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带他去医院吧。]
[任惟:舅舅,你能拍一张他现在的照片给我吗?]
最后一条陶正华回复了。
[陶正华:他已经走了。]
[任惟:他去哪了?]
[陶正华: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聊天中的话语结合应春和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在任惟的脑海里吵吵嚷嚷,像一支声势浩大的交响曲,吵得他头痛欲裂。
任惟用手捂着头,痛到双腿都要站不住,整个人软下去,最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中,身体上的痛感也并未消散,起先只是头痛,后来觉得背也痛得厉害,大脑里闪过许多熟悉的陌生的画面,共同点是都鲜血淋漓,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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