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顿了顿,淡淡道,“我也只是一个建议,小姑你若是不想追究他这方面的责任,到时候也可以不追究,只把财产清算好也是可以的。具体情况,您到时候把您的诉求跟律师讲就好了。”
“好。”任芸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小惟。”
“还有一件事。”两人的谈话基本结束,任惟却忽然又开口道,“小姑,你当年因为家里而不敢离婚,如今怎么又敢了呢?”
“当年最想离婚的时候,家里集团资金周转不过来,是你姑父家出了一把力,才让集团顺利渡过了难关。我回任家说想离婚,你爷爷就给了我一巴掌,后来再也没提过。”任芸用勺子搅拌了一下杯子里总共没喝过几口的咖啡,沉闷的棕褐色液体像是长久困住她的沼泽,粘腻发苦。
但她思及此又浅浅地笑了下,“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如今的我,有能力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任惟听后点了点头,先行离开咖啡店,走之前顺手结了账。
任惟是回到家才给应春和打的电话。
应春和接电话的时候像是在忙,声音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任惟说话有应答,有时候则没有。
十分钟后,任惟忍不住了,“应春和,你在忙什么啊?”
这次应春和回答得很快,“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在忙什么,说话老断断续续的。”任惟声音闷闷的,“你要是很忙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你好了。”
应春和听笑了,还故意逗任惟,“那好,你挂电话吧。”
“应春和!”任惟简直要被他气死,听见那端传过来的笑声,咬牙切齿地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应春和收了收笑,总算跟任惟解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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