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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惟顺着应春和的目光看去,看冰箱里面属于应春和的那瓶冰水,看应春和把那瓶水拿出来,旋转,露出来一个相同的三角形缺口。
所有的疑问都在无言中有了答案。
任惟其实自己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小习惯,想不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就这么一直保留了下来。
同样方式系好的鞋带,同样方式撕开的包装纸,都是他们曾参与对方的人生的证明,是没有被时光磨灭的、任惟与应春和曾有过交集的佐证。
“应春和……”任惟想说点什么,却在应春和转过头,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声音戛然而止。
应春和的眼眶在不知不觉间隐隐发红了,悲伤像火一样在他的眼尾燃烧起来。
在得知任惟失忆的那一刻,应春和认为上天是残忍的;可在看到这个相同的缺口的这一刻,应春和认为上天又是仁慈的。
原来不是什么都忘记了的,原来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段时光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留下了痕迹的。
不被允许相爱的两个人在命运的捉弄下,瞒天过海地留下了这么一丁点的、证明相爱的符号。
“你做晚饭吧,我先回房间了。”应春和把那个汽水瓶放回了冰箱,没再与任惟多说,转身走进房间,将自己与任惟隔绝开来。
任惟略微苦恼地摸了摸鼻子,在心底猜测那个缺口估计让应春和回想起了某段不太好的回忆,看样子同自己有关。
遗憾的是,他现在对此一点头绪也没有。
他看了看应春和紧闭的房门,很轻地叹了口气,而后打开冰箱门,思考晚餐该做点什么。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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