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了?”任惟昨天才被西洋钟的布谷鸟报时声惊到,自然不会轻易忘记。
“那块钟是一个传教士送给我父亲的,教堂也是为他建立的。”应春和叙事的语调平静温和,令任惟想到日本电影里的旁白字幕。
在这样的感觉下,任惟保持着安静,做一个绝佳的故事聆听者。
“他叫克劳斯,励志要游历世界各国去传教,可惜的是他运气不怎么样,才去了三个国家,就在途径我们这儿的时候遇上了暴风雨。他坐的船坏了,不得已跳船求生,正好被我们这儿出海的渔民给救回了岛上。”
“那个时候,离岛的交通还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出行并不容易,克劳斯就在我们这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努力学习中文,跟我们讲基督教,大家都听不太懂,但还是按照他画的图纸给他建了一个教堂。”
“他人很好,我出门去上学的时候碰到他,跟他打招呼,他会在胸前画一个十字,祝我一天都好运。”
“后来呢?”任惟见应春和长久没再开口,忍不住出声询问。
“后来他有一天坐船离开这儿,继续去别的地方传教了。”应春和淡淡地回答。
这个结果倒是在情理之中,任惟点点头,“那也挺好的。”
这番说辞是岛上的大人应付小孩的一贯回答,没有协商过,但都心照不宣地统一了口径,就好像美化结局是他们与生俱有的天赋。
事实与之相反,在真实的版本中,克劳斯意外染上重症肺炎,又因为岛上交通不便没能够及时送医,最后不幸离世。
直到应春和长大以后,才真的知晓了克劳斯“离开”的真相。
一开始他并不能理解这种隐瞒,跑去质问大人为什么,得到的回复是: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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