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受到了。
应春和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不像当地其他人一样会带上语气词,普通话是在北方待过四年而有的标准,只是腔调没变,绵绵的如同冬日沉雪。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二十二岁。”
[应春和的日记]
2015年9月23日
很意外的,我又一次见到了任惟,那个我原以为只会有一面之缘的人。
见面是在地铁上。
这个地点也让我很意外,任惟居然会坐地铁?他家破产了吗?
他叫我名字的时候,我还在晃我手上的耳机线。
先顺时针晃三圈半,再逆时针晃三圈半是我的习惯。才晃完顺时针的三圈半,我就被人叫了名字。
我没想到任惟会记住我的名字。
尽管上一回见面我们确实交换了姓名,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会因此记住我。原因太简单,那么耀眼的一个人不可能只与我交换了姓名。
肉眼可见的,我们彼此都很紧张,但依旧为了避免尴尬而努力与对方交谈。
紧张感带来的后果就是,我们都坐过了站。
等待换乘的时候,我一边在心里想今天的一切都蠢爆了,一边忍不住去偷看站在身旁的任惟。
他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这次没像上次见面那样用发胶梳上去,而是很柔软地垂下来,看起来快要遮住眼睛。
尽管我看得很小心,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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