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她记得在小利皮的画里,和天鹅在一起的女人穿了衣服,很难找到情欲的痕迹。剩下的那些画里,从米开朗基罗到布歇再到塞尚,丽达几乎都是不着一缕的,穿衣服的反倒罕见。
宙斯化为天鹅引诱美人丽达,像之前的许多次猎艳一样,这一次,宙斯又得手了。两千多年间,关于这主题的雕塑绘画太多,喜欢哪一个作品,多少能看出这人对情欲的态度。她其实更喜欢米开朗基罗的版本,天鹅的喙吻着女人的嘴,画里女人的肌肉线条很有力量,后来鲁本斯摹过的一版过于柔美了,因为柔美甚至显得羞涩,像是被勾引的深闺贵妇,显得要被动许多。这偏爱没什么难以启齿的,然而她撒了谎,说了一副她并怎么注意的画,为什么要撒谎呢?
菲利皮诺的画里,几乎看不见情欲的影子。天鹅甘心被女人用绳子套牢,陪自己的孩子玩乐,像一个普通家庭的丈夫父亲。完全背离了人设,像一个的同人作品,或者把这副图解读成“丽达与天鹅”根本就是误读。
谭幼瑾忘记当时是怎样的一个心理,大概还是为人师的心理作祟,不想让学生把自己看得太透彻。然而,她随口这么一说,于戡能记到现在,还为此特地去看了那画。她这么把别人的随口一说当回事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于戡大概刚上幼儿园吧。她一会儿觉得他是一个具有诱惑力的男人,一会儿又觉得他幼稚。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谭幼瑾自问,如果知道于戡这么重视她的话,当时会不会随口一说。然而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给出肯定的回复。
“我没那么善忘。”
谭幼瑾疑心于戡在讽刺她,然而他记忆力这么好,讽刺她记性差好像也有资格。
“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你为什么来参加这节目?”
谭幼瑾这次没隐瞒,很直截地说:“因为我想买房,这笔报酬恰好能帮到我。”
“所以在节目里和谁约会都无所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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