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幼瑾看了,脱口而出具体城市,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地级市。她活了三十多年,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还不能凭直觉判断东南西北,必须抬头看太阳才能确定,但她的地理书面成绩却一直很好。这有周主任一半的功劳,周主任是一个地理老师,并且信奉一个人只要想学习在任何地方都能学习,小时候带谭幼瑾去爬山,边爬边给她讲解不同海拔为什么会有不同植被,回来会提问。寒暑假坐火车和母亲去旅游,到站的时候,她已经背下了从始发站到终点站的所有站点。
“跟你相比,我倒好像是个外来人。经纬度是我刚才在网上查的,如果不是你问,我现在还不知道我老家经度多少。“
“我也只是碰巧知道。”
“你可真会给我台阶下。如果不是摄像机在拍,我不会跟你说实话,暴露我的无知。”
他这么坦白,谭幼瑾很意外,摄像头一直存在,但大家都在假装它不存在。
“我和你不一样。”他又继续说,“我好像从来都没做过好学生,我的老师很讨厌我,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
谭幼瑾并没多少安抚别人的经验,但此时听他感慨,觉得有义务安慰他,但没想到合适的词,只好沉默。
对方倒没把沉默当回事,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你最近看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谭幼瑾说了一部上世纪三十年代老片子,这是她第五遍重看。
“你大概是一个怀旧的人。”
“并不是,我是最不怀旧的人,我永远最喜欢现在。我只是觉得过了这么多年,技术在进步,但人的困境好像还是那些,并没什么不同。”
她对民国毫无向往,至于更早的年代她更是只感到可怖。一部史书那么厚,施舍性地只给了女人几页。一个男人向往过去尚能理解,但一个女人想回到过去,大概只能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