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北过来的,家里有个当兵的爹,还有后母和后母生的弟弟。她爹之前与西夏打仗时死了,后母把她卖给了人牙子,辗转才到了东京。身世悲惨着呢,我便把她买下来了。”
郑平发笑:“是那人牙子急于把姑娘出手,才编了个凄惨的故事诓妈妈吧。西北过来,怎么就到了东京呢。”
“诶!这还真不是诓骗的。大爷是没见过那姑娘,烈得很呢,刚到院子里来时,吵着要回西北去,还打伤了分给她的丫头。只是性子虽烈,眉眼却好看。正是大爷所说的,有几分英气的女子。大爷知道,我眼里过过的姑娘千千万,能当得了我一句好看的,不容易呢。”
鸨母像卖货一般,伸出了三根手指,笑眯眯问郑迢:“这个数,大爷□□么?”
“妈妈真会讲价钱。”郑迢咂巴着嘴,讲价:“便是隔壁院的行首,也没这个价的。何况你也说了,姑娘烈着呢,倘若不肯从我,怎么办?”
“这个大爷放心。”鸨母凑近了,轻声与郑迢说道,“我这里新进了一种香,熏在屋子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让人昏睡过去。这也是从西夏那里偷进过来的,与一般的迷魂香可不一样,迷在这香里的女子,不是僵僵直直的,身子还软呢。大爷若是出了这个价,绿萍姑娘那里,这香我可就去点着了。”
郑迢哼了声,从袖子里取出钱袋,不怎么痛快地点了钱,交到鸨母手里。
鸨母乐呵地收下,对郑迢一挑眉,道:“大爷先去稍坐,等事情好了,我领着大爷过去。”
三朝回门归宁之日,朝烟早早便到了李家,等候着妹妹和妹夫到来。
李诀也特地告假一日,在家中等候女儿。
总算等到了一顶轿子慢悠悠从州桥东面过来,停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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