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分明。妆面画完,再用金银所做小花,沾上鱼胶,贴在面上,作装饰用,华丽富贵。
而宫中的嫔妃娘娘们所作的花钿妆更是精致,用的不是金银细花,而是东海珍珠。
圆润的珍珠切成两半,在平的面上沾好鱼胶,照样贴在脸上。
宫里流行的妆面从来都是东京城女子们争相效仿的,宫嫔们如是做,民间女子们自然也如是做。只是能往脸上一次贴许多珍珠的人家并不多,日常这样打扮,也难免被称作夸耀家财,只有婚姻嫁娶时节,这种妆面才能露面。
女使小心地把珍珠一颗颗往朝云脸上贴着,朝烟看着手痒,从女使手中拿过了盒子,自己上手给妹妹贴珠子。哪里晓得上手的第一颗便歪了,趁着鱼胶还没干透,赶紧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
李朝云一动不动,别人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等出了这个门,手里便被塞上了一把团扇。是遮面用的,挡在脸前,不叫新郎官看见自己的容颜。
白草蹲在院子门口,一会儿看着院子里的姐儿有没有出来,一会儿看着外头的姑爷有没有进来。
蹲了小半个时辰,腿都蹲麻了,两边都没见着人。谁知两边竟是一块儿来的,姐儿刚现身,外头也有一众人进了门。
遥遥地看过去,自然是那新姑爷一身红衣最显眼。
白草这是第一回 见到新姑爷,不禁看得呆了:世上竟真有如此男子,斯文儒雅而又风度超群,像是天上神仙下凡一般。
再看同样嫁衣加身,缓步出来的姐儿,团扇后的容颜自然也是美如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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