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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唯一一个,当她说起孙全彬时,说到了监军救延州一事的人。
姐姐只道她被蛊惑心窍,爹爹说她年少荒唐,他们提起孙全彬,只记得那是个内臣,是个宦官,是个阉人。他们都不曾想,她喜欢的人,其实是大宋的英雄。
只有哥哥,在说起孙全彬时,说的是他的军功。
哥哥。在哥哥的心里,是不是也不把那个人,当作与天下男子不一样的人呢?
李莫惜在东京一直住到了正月十五,这回回到应天府后,再过了春天,便要又要调往别地去了。
他自己与李诀说,还是想在外做官,再做三年再回东京来。李诀并不反对,只是告诉他:“你年纪不小了,该调养的还是要调养着。”
李莫惜点点头,道一声知道了。
到了正月十四的那日,翌日便要走了,李莫惜又说起:“父亲,今日得空,我带着云儿出去走走吧?”
李诀思索良久,最终答应。
关了朝云许久,也该放她出去一回,免得真关出什么毛病来。
他自己要去凝祥池赴宴,便让李莫惜带着朝云出去。
这是去岁秋日以来,朝云头一回出李家的朱门。
上一回出门是为了去看看姐姐的胎儿,姐姐过年那几日回家来时,胎儿已经显怀了。同坐在饭桌上,姐姐一直想与她讲话,可她一句都不说。
李莫惜问她:“梁门外猫儿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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