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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歪着头看他。
“娘子放心,那人已经重伤,身上也无刀兵,伤不了别人了,不过也轻易死不了。他活着,就是官家心头一根刺。刺得官家心痛了,这仗才能打起来。”
长卿说得诚恳,只是隐去了前事。如今的这少年重伤,是伤不了人了。可在他潜入长庆楼之前,已经杀了东京城三个无辜百姓。这状子告上去,告到开封府,报去官家那里,真真实实的死人,才是最刺痛官家的那刺。
在长卿原先的设想之中,这间的客人,便会是这西夏细作刺死的第四个无辜百姓。若是个朝官便更好,更能引起朝中轰动。可事情到这儿,却有了变数。
这雅间里的客人,没死。
不仅没死,推门见到的原来是她。
他见过她。
陌路人死了,他大抵不会太心疼。毕竟若是这仗不赶紧打起来,边关死的人会更多。可长卿心中想了想,若是推门见到地上躺着的,是断气了的这位小娘子,那他恐怕是要抱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