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于是她佇立在站牌旁,默默等待。
随着与自己独处的时间被拉长,思绪逐渐拧成一团。
她终于能明白,傅鸣玉为什么总是如此卑微。面对他毫无保留的温柔,她也开始觉得抬不起头。
原来羞愧是这种滋味。
『我只是觉得……你喜欢上我,真是太不值得了。』
傅鸣玉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怎么看待别人的喜爱?觉得排斥吗?觉得伤心吗?
或许,别人对他多一分的好,他就多一分痛苦。
搭着公车摇摇晃晃地回到家,时间才下午两点。
爷爷正在客厅里写书法,见她回来,开口问了她一句什么,是带着口音的国语,殷思妍勉强才听懂:是在问她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殷思妍简单解释了一下。她不会说闽南语,只能把语速放慢再放慢,幸好爷爷听懂了。
爷爷这人平时不苟言笑,也鲜少说话,奶奶接她来这以前,自己甚至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刚开始有点怕他,但相处久了便知道爷爷只是严肃惯了,不善表达,更何况两人之间有着语言隔阂。
搬到这里后,曾听奶奶说起一些琐事:爷爷是军人出身,后来当了学校教官,和奶奶奉媒妁之言结婚。婚后两人相敬如宾,生下一个女孩,也就是殷思妍的母亲。两人也曾想过要再生儿子,但殷母小时候体弱多病,两人忙着看顾她,拖着拖着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唯一的女儿嫁人后,爷爷便荣退在家安享晚年。平时爷爷最大的兴趣就是练字,练得一手好字,逢年过节替邻居写些字画赚些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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