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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过头来,笑容里恭敬带着谄媚,“孟太太。”
李羡疑惑,微笑颔首,“你好。”
男人屈膝,蹲在桌边,将桌上壶盖打开,热水倒进去,“刚才我叫人去找水,想着这里可能也缺,就自作主张多要了一壶。”
孟恪坐在红色沙发上,肩背宽阔,背影兴致缺缺,没有搭话的意思。
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懊恼,笑了笑继续说:“我那马场,孟总还记得吗?前段时间来了匹鹿皮色阿哈尔捷金马,脾气特别烈......”
一句话不敢说太长,他观察沙发上的人的脸色。
顶层建在制高点,距离楼下的吵闹声很远,室内安静,隔壁包厢的谈话声传过来。
“都是顶层,怎么只有孟家有专属休息室。”
“谁叫人家姓孟呢。那个许建明是不是去找孟总了?现在献殷勤有什么用。人家说不用他就不用他了。”
“说起来许太是真大胆,也是真倒霉,叫谁不好,叫曾小姐给她倒水。”
“谁让她这么嚣张,早该有个人治治她了。”
李羡忽然明白这男人是谁了。
那天叫她倒水的许太太的丈夫。
那天许建明穿着体面西装,跟一众富商名流坐在一起谈笑风声,现在拎着茶壶蹲在桌边,整个人矮下一截,听着隔壁的议论,脸色没有分毫变化。
“你看曾小姐,哦不,孟太太,虽然说从小流落在外,但是这一回来,才俩月,就嫁进孟家,曾老爷子给她一大笔信托基金作新婚贺礼。”
“哎,这曾小姐你们见过没?我只在婚礼上远远看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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