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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电流声而已。
她随便扭了两个频道,收音机却跟吃了哑药一样,一直保持着静默,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未然为数不多的耐心到此也?终于告罄,她直接把那收音机丢进了空间里面。
她的视线扫到一边,几只狗子正?蜷缩在驾驶室的角落里面,你趴在我身上我趴在你身上,堆成一堆,睡得正?香。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趴在更边上的老大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确认坐在位置上的人是熟人之后?,它的脑袋就重新低了下去。
夜深了,连狗子们都困的厉害。
护航舰上,无论是谁,今天晚上都没?法享受一个囫囵觉了。
没?有医生没?有护士。
他们本来就没?有药物,现在手上拿着的更多的是护航舰里本来就有的感冒药,一点儿止痛药。
加上顾未然援助他们的,总数也?不够看。
尤其断腿这种伤筋动骨的伤带来的疼痛感,更不是两粒止痛药能压得住的。
这个伤患刚刚抬上护航舰的时候,断腿的伤痛每时每刻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断发出惨痛的哀嚎声。
他们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那人的女儿跪在父亲身边,无助地?哭泣着,听着父亲的哀嚎声慢慢微弱下来。
这时候的安静可不代表着好事,反而让人愈发坐立难安起来,国字脸男人来回走动,时不时过来察看这人的身体状态。
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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