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好在辛府出门右行数十步便有一竹藤料行,离它不远还有一家乐器铺子,不仅卖成品还兜售次一点的木料竹料。虽说料子差一点,不过亲手制作的总是个心意。
为了保密元瞻青派他的小厮出门采买,不多时便购回半截叁年生的板直苦竹,甚至已经被掏成了中空。他们要做的无非是钻孔打磨,缠线试音而已。
两人在东院元瞻青的房间里,元瞻青动手制作,辛惊雨在一旁“监督”。只见元瞻青仔细地在要打孔的地方做好标记,拿起榔钉钻孔、又使凿子一点点凿大,整个过程元瞻青完全沉浸在手工里,辛惊雨等得眼皮沉沉,元瞻青便赶她先去贵君榻上歇一觉。
等辛惊雨再睁眼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她揉着眼睛踱到内室,元瞻青扬起一个笑容,道:“你来的正巧,刚打磨完我正要试音,你也听听看。”
他已在吹孔上包好一层薄膜,冲着茫茫夜空吹奏起来,虽不是惊雨熟悉的那几只曲子,却也空灵动听。
元瞻青为了干活方便把头发全都束了髻,眼下干脆全部解开,青丝披散,任由秋夜的凉风带走他身上的汗滴。
他甚至只着芡实白中衣大袴,晚风时而鼓荡着衣衫,时而又从袖领里钻出,勾勒着他嶙峋的蝶骨、瘦薄的腰身和颀长的双腿。辛惊雨不觉又发了痴,连音乐止住都浑然不觉。
“伶伦吹裂孤生竹,却为知音不得听。「1」”元瞻青感慨道,抚摸着笛身,转身欲把笛子交给惊雨,道:“我已经给笛子试好音了,不知道妹妹打算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便叫高山流水吧。”辛惊雨脱口而出。
元家哥哥不知道对她这种讨巧躲懒的名字该哭该笑,只说:“罢,既是你的东西,要叫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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