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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劝说的话一噎,反问道:“这样痴的人,丫头还跟着他做什么,你莫不也是傻了?”
元妤仪的目光缱绻,轻嗯一声,只觉得多日来如浮萍一样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平静下来。
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且无比确定。
“他是个傻子,我若不要他,他就又?变成独自一人了,倘若没有他的话,我也是一个人了。”
他痴她傻,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
老者眸光闪烁,终究是没有再劝,只道:“这样的年头,富贵人家竟也能养出两个情种,倒也难得……”
大夫已有原来的两个侍卫亲自护送回?去。
季浓推门?进来时,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心中还有些?悲切,眼底是对元妤仪掩饰不住的心疼。
她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抱住元妤仪,安抚性地抚摸着少女僵硬的脊背,“阿妤,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元妤仪的情绪看?上去相当稳定平静,其实她早已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哭过,可?是现在不行,谢洵倒下,她便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靖阳公?主不得失仪。
她只是轻轻推开季浓,轻声否认,“谢衡璋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为何要伤心。”
可?是僵硬的尾音已经出卖了她的心绪;
那些?不敢相信至亲至爱挚友死去的人,那些?活在世上承担着缅怀死者的痛苦的人,也是这样的话。
执拗地坚信身边的人不会死,不会发生任何意外,这本身便是脆弱和在乎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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