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送回?家。
第一晚,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第二晚, 他们被折腾的身心俱疲;
等到?第三晚时, 已经有几个人察觉到?了靖阳公主磋磨他们的意图,猫捉老鼠般的手段,而一旦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被突破, 自?然也就会吐出些公主殿下想听的话。
譬如兖州城百姓叫苦连天的情况;又?譬如节度使等人是如何推波助澜。
但这还?不够,想要扳倒一个后台强大, 叔父是当朝丞相的节度使远远不够。
元妤仪还?需要其他的证据,一击致命。
她挥挥手,刚派人把交上口供的官员送回?去,路过书房时却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便停下了脚步。
书房的窗纱轻薄,透过隐隐约约的烛火和浅淡的晨光,她看见谢洵低头专心勾画着什么。
青年换了身鸦青直裰,虽束着发?冠,却有几缕碎发?落下来,贴在脸颊,双肩微耸。
忽而他抬起头沉声道:“谁在外面?”
随着他的声音一起落下的,是一支破空而来的笔杆,窗纱立时沾上一片墨。
倘若不是兔毛笔软,元妤仪甚至有种直觉,他方才的力道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可驸马身子骨差,连日来未曾休息好,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元妤仪并未纠结,只?是轻轻推开门,“是我。”
谢洵沉寂的眼眸染上几分神采,方才的戾气一扫而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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