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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久违啊。
谢洵眼前仿佛出现母亲吞金时的情景。
他亲眼看着?汩汩的鲜血从母亲喉咙里?涌出,他下意?识伸手去捂,却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耳边又响起母亲孱弱的声音,在那样寒冷孤寂的深夜,母亲曾守着?炭盆,给故去的陆家人烧纸。
“阿爹,兄长,姊姊……”
每一声都在索母亲残破的命。
一幕幕过往的场景逐次浮现,宛如噩梦重新在面前循环上演,三年来,谢洵从未有一日忘记过。
无妨,他握紧马鞍。
这笔账,他迟早会清算。
元妤仪原本先驱马走了几步,心?头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心?口一滞,转头果然看见?还停在原地的青年,神?情冷凝,浑身?绕着?层郁气。
“谢衡璋?”她轻轻唤了一声,“你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大好?。”
元妤仪眼中闪过自己也没察觉的关切。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一应事?宜又是谢洵亲自安排,劳心?费神?;
他身?子素来不好?,又有旧疾,能拖着?孱弱病体?撑到今天,已在元妤仪意?料之外。
谢洵右手重新勒住粗糙的缰绳,神?情怔松,看向停在身?边的少女,自然没忽略她眼中的关心?。
他笑得有些勉强,“臣没事?。”
嘴唇和脸颊皆是苍白,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但既然他不想说?,自然有他的考量,元妤仪只是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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