臜的事,多少有点顾虑。
谢婉宁自然知道他说的毒是什么,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也不方便明着说,便隐晦地问:“能配到解药吗?能不能用其他解毒的方子?”
“其他方子已经试过了,只能延缓,不好根除,解药配制还需要一些时日。六小姐年轻,怕是熬不住!”
一时沉默无语。
何太医为谢婉宁把完脉,收起药枕,嘱咐道:“小姐身子无碍,受了点惊吓,旧疾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切忌多思多虑,不可大悲大喜,以防旧疾复发,再难根治。”
揽月送何太医出门,玉烟去里间铺床,谢婉宁不放心沈如歌,由徐妈妈陪着去隔壁厢房看看。
徐妈妈则领着谢婉宁七拐八拐,绕到了隔壁云弈的院子。
绕过一道花墙,谢婉宁顿住脚,看到院子里一身白色里衣的云弈,站在井边,正提上来一桶水,当头浇下。他闭着眼,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那里,地上一摊水,也不知他浇了多少桶。
“云哥哥,”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妩媚婉转的声音,沈如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她从背后抱住了云弈,丝毫没有发觉云弈已经浑身湿透的衣服。
云弈低头,像是无可奈何地掰开她的手指。
沈如歌不依,撒娇耍赖地叫着云哥哥,身子却攀了上去。
他们脚下全是水,在光洁的石板上,沈如歌脚下一滑,惊呼一声,云弈立刻回身掐住了她的腰,险些跌进井里去。
沈如歌眼神迷离,趁机翻身搂住了云弈的脖子,身子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蹭。
他被蹭得火气,“沈小姐,你醒一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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