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他,一边流泪,声嘶力竭地冲他喊着,为什么明明这么努力成绩却仍然提不上去。
记忆最深的并非是身体的疼痛,而是穆心兰哭花了妆容的脸。
他记得穆心兰牵着自己的手,接他放学回家,脚后跟因为忙于工作而磨破了皮,露出粉色的肉。
想起为了让他跟周颂臣上同一个初中,为了凑那笔对他们来说算得上巨额的择校费,穆心兰在深夜里一个个拨出去的借钱电话。
忆及穆心兰送他去学围棋时,面对脾气极大,一言断定他并没有围棋天赋的老师面前,低声下气的笑脸。
那个夏天穆心兰带着他到处找老师,背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后颈被太阳晒得通红。
那一刻穆于发现自己已经比穆心兰高了,可他却始终没有长大,仍然需要穆心兰为他耗费心血。
他和穆心兰之间,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紧密的联系——断不了的血缘。
同穆心兰大吵一架后,对方将他拉黑,他就再没有回过家。
他以为他能够强大起来,离开穆心兰,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家。
这就是他逃避的结果。
穆于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穆心兰脸色苍白地躺在推车上。
他猛地起身,却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周颂臣及时地扶住了他,给予他支撑的力量。
穆于缓过那阵低血糖导致的眩晕后,勉强地道了声谢,随后跟着推车,进入病房。
伴随着推车左右,他听见穆心兰哆嗦着喊冷,正想转身找护士,肖韵就已经将一个热水袋塞进了穆心兰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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