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
什么老贺关爱小李,小李把老贺捧在掌心,颠来倒去的意象无非是枯木逢春——在李老师挑逗下,贺老师那张四四方方的脸上泛起了一朵娇羞的花。
简直岂有此理!虽然老贺已离异数年,小李也尚未婚配,虽然恋爱和婚姻自由受我国法律保护,但还是有人不乐意了。
首先,院里边就不太看好这桩自由恋爱,总觉得从影响上讲有点惊世骇俗。
自然这只是传说,我又不是院领导。
其次,李阙如也不太看好这对老少配,他是这么说的:老子姓李,他也姓李,所以老子就得叫他爸爸?这当然也是传说,不过相对来讲要靠谱点,毕竟杨刚和李阙如都是024班的。
对于李阙如我所知甚少,总结起来大概有以下几点:第一,他的名字来自于台湾民法典,也经常见诸于王泽鉴的民法理论中;第二,他顶着头五颜六色的鸡巴毛,走路一蹦一跳,说话像放屁:第三,他曾经留学加拿大,结果一年不到就变成了家里蹲,后来给塞到我们院来——好嘛,法学院就是垃圾回收站。
第四,他老不是属鸡就是属狗,甚至属羊、猴,有点垂垂老矣的意思。
当然,再老也老不过他妈啊。
又老又贼。
我刚打后门进去,坐在讲台上的老贺就抬起了头——只那么一瞟,又垂了下去。
我顺着台阶狂奔而下,一路「噔噔噔」都没能让她再次抬起头来。
我气喘吁吁,「贺老师」贺老师翘着二郎腿,埋头翻着手里的几张纸,大概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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