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这么千山万水地跑一趟呀?」驺郢脸上浮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嫤儿,王兄也是不得已才开口向你借用这驸马爷的」他说这话时言辞诚恳,甚至暗含着一丝绝望无奈之意,言语间没有丝毫命令胁迫之意。
显然这个请求在他看来是以兄长身份对妹妹妹夫私下发出的。
同暗中心花怒放的我不同,驺嫤听了驺郢的话之后却是默然不语,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顾虑。
驺郢见她依然眉头紧锁,长叹一声,拿起油灯又一次靠近了书案上的那卷帛书,黯然道:「嫤儿、黄骞……现在孤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了。
如果不是迫于无奈,孤也不会来求你们。
你们看这帛书上,写了什么……」他说着,将手里的油灯递给我和驺嫤让我们照亮。
我接过油灯,低头察看那黄色的丝质帛书,这才发现,这帛书不是闽越国的本地官文的样子,而是北方中原汉朝式样。
我在长安大行令也曾见过不少这种样式的汉朝官方文牒,故而对这个式样的文书比较熟悉。
在闽越国,只有刘驹的吴军使用这个样式的帛绢用于传递机要文书。
继续细看,那文书卷首是几个工整隽永的汉隶大字,仅标题就让我难以置信:「罪臣刘驹哭请北归陈情表」再往下,文书正文用小一号的汉隶写就:「罪臣驹谨表:臣父故吴王濞愚痴不孝,为小人挑唆,骤兴兵衅,身死首异,故其果报也……其时臣尚年少,懵懂无知,无奈漂泊南方,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每念圣朝,感沐清化,常欲上表求归……然恐臣父罪恶满盈,臣为余孽,殊难见免……故而夙夜踌躇,实为狼狈……」「伏惟圣朝以仁孝治天下,浪子刑徒,犹蒙宽免……臣大汉刘氏血脉,今贱蛰越地之人,至微至陋,苟且偷生,岂敢造次,有所希冀……」「但以臣年岁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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