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要下这样的狠手。自己的母亲向来是阿耶捧在手心上的,今日遭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皇后呢,并不忌惮这小崽子,自己手上的庶子,还怕他反了天不成!朗声道:“是我。怎么?你想替她报仇雪恨?”
这话问出口,一旁的凌洄也站了起来,就那么默然望着他。
凌冽满心不甘,却又不能发作,只好勉强按捺住,拱手道:“儿不敢。儿只是想,这宫中皆是有体面的人,阿姨有时糊涂,惹得阿娘生气,阿娘大可责罚儿,儿愿为阿姨领罚。”
皇后道:“裴氏的所作所为,若是搁在你身上,我怕你吃罪不起。她要住甘露殿呢,你可想住?她为你讨要兵权,我正疑心是不是你让她催促陛下的,正好你来了,那就好生解释解释,东宫调发府兵十人以上,尚且要铜鱼符与敕书,你要将北衙禁军收入帐下,难道仅凭裴氏的一张巧嘴吗?”
如此上纲上线的指责,立刻压下了凌冽的气焰,他抱拳的手又紧了紧,低头道:“阿娘误会了,儿从来不曾让阿姨为我求情,想是阿姨护子心切,办事逾越了,请阿娘宽待。再说搬到甘露殿一事,她曾与儿说起过,是为就近照顾阿耶……”
“错了!”皇后寒声道,“太极宫中有我,有淑妃,有胡顺仪,这些人都是不顶用的,只有这裴氏深得你阿耶的心吗?再者,什么护子心切,别忘了你管谁叫娘,她护的,又是哪门子的‘子’?”
凌冽被她质问得答不上来,原本自己来了,是想给母亲做靠山的,谁知皇后气势汹汹,边上又有个凌洄虎视眈眈,即便凌溯不在,他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是。”他咬着槽牙道,“是阿姨逾矩了,儿代阿姨向阿娘请罪,请阿娘看在儿的面子上,饶了阿姨这回,儿自会叮嘱阿姨日后谨言慎行,不惹阿娘生气。”
皇后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今日给的教训也足够了,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没想要裴氏的命。便舒了口气道:“罢了,原本是要杖毙她的,既然你求情,那就饶她一命。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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