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溯说不会,“我不纳妾室,更不会抬举别人。你真以为陛下抬举贵妃,单单是因为宠爱吗?”
这话惹人深思,居上道:“不是因为贵妃向来受宠,才令陛下爱屋及乌,高看商王吗?”
凌溯那双眼望向帐顶,目光深远,仿佛透过重重阻隔,俯瞰了整个太极宫一般。
“陛下的宠爱,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贵妃有宠是事实,贵妃的那些出格行径,他也知道,但为什么一再纵容,无非就是为了平衡。”慢慢细数给她听,“譬如最初论功行赏,陛下便有意抬高裴氏,前朝有裴家与元家抗衡,后宫之中贵妃与阿娘较着劲,三郎近来又有接掌北衙的打算,在兵力方面,至少勉强能牵制东宫十率府,不得不说,用心良苦。”
居上听了,叹道:“无非就是防着你,防你太子做得不耐烦了,想过过当皇帝的瘾儿。”
凌溯说是啊,“想起这个我就伤心,为什么天下大定,父子之间反倒变成了这样。以前在北地时候,厉兵秣马风餐露宿,阿耶每每怕我吃不好,常将我传到他帐中,把最好的肉让给我。如今明明可以敞开吃肉了,却又小心翼翼把肉护起来,唯恐我分食,这父子亲情,就这样不值一文吗。”
他说得悲戚,低下头,在她颈间蹭了蹭。
居上知道他这是借悲盖脸占便宜,却也没有同他计较,摇着手指头道:“以前喂饱你,是要你为他打江山。现在不能让你吃太饱,是怕你野心膨胀,一口吞下江山。”
结果凌溯瓮声道:“我只吃我那一份也不行吗?况且我又不是那种忤逆不孝的人,保暖至多思淫。欲罢了……娘子,你今日好香。”
开了窍的男人,说起肉麻话来不要钱似的。居上很好奇,是不是以前他的脑子被蜡封住了,运转不了。如今蜡化了,他忽然打通了灵识,为了过上他的好日子,什么招数都敢用。
厌弃地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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