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际,尤其是武将成堆的军中,几乎避免不了。男人觉得搂着角妓喝花酒不算什么,但在女孩子看来,这种男人显然有点不干净。
于是她开始权衡,结果得到凌溯一句不经意的讥评:“这世上儿郎,有几个像我一样洁身自爱。”
本以为如此值得称道的过往,至少会令她刮目相看,她也确实讶然望了过来,“真的?”
站在露台前凭栏远望的凌溯正色说当然,“大业未成,岂可醉生梦死。”
然后招来了居上无情的耻笑,他果然是一张白纸,不知情为何物。
老天爷,从墙头上第一次见他开始,他那种严厉的样子虽然唬人,但她从不怀疑人后他也有属于自己的乐子。结果闹了半天,他怕是连女郎的手都不曾牵过,真不明白他这二十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别人夜夜声色犬马,而他只会擦刀拭剑吗?
再看向他时,目光显然带着点同情,“郎君真是个正人君子。”
凌溯神色难辨,因为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夸赞他,还是在嘲笑他。
居上呢,很快识趣地言归正传了,“那依郎君看,彭城郡王是个可以依托的人吗?”
这件事关乎女郎一生,辛二娘之前遭遇韩煜那可悲又可叹的经历,他在居上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已经知晓了。这次正经要许人家,他必须依照他往日的认知,做出最可靠的提议。
“军中从来不曾接触过女郎的男人很少,但仅仅是喝两杯酒,跳一支舞,我觉得无可指摘。若要论好色之人的所作所为,说出来怕污了小娘子的耳朵,不提也罢。但关于独孤仪,我从来没有听过任何关于他的传闻,圣上封赏爵位不单考量军功,也考量人品,我这样说,小娘子应当明白了吧?”
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像太子这样对女色缺根筋的毕竟不多,能够做到仅仅只是表面应酬,也已经称得上珍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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