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在大娘子跟前丢脸,我还未曾察觉,那婢女就怀了身孕,这可怎么得了,哪个好人家的女郎,愿意过门就当嫡母。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我也看清了,他不适合袭爵,就放任他糟践自己吧。故而求圣上将爵位给了家下二郎,但终归还是有些舍不得那孽障的,后来听说太子殿下宽宥,我心里很是感激,所以特来寻娘子说了这些没边没际的话,还请大娘子不要怪罪。”
可居上知道,这些话哪能算没边没际呢,分明就是深思熟虑过的。
夺了韩煜的爵,让辛家知道郡侯府的态度,但又绝不能显出巴结讨好的姿态,就必须有积重难返的诱因。那韩煜是勾搭婢女有瘾,陈国夫人放弃他也是事出有因,先前在辛家不曾有机会说明的内情,今日只在辛家最有希望登上顶峰的人面前解释,宁敲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可惜这位国夫人不能入朝为官,否则也该是个股肱栋梁。
她说得恳切,居上当然也用心聆听,最后只管安慰她:“夫人别伤心,韩君去邓州是好事,那里少了些闲言碎语,他也能更自若些。等时日长了,将来还有回长安的一日,到时候夫人就能全家团聚了。”
陈国夫人连连说是,“只盼着他能受教,在邓州多长些心眼吧。”
话方说罢,又想起一件事来,“前几日越王妃和我提起了贵府上,赵王府家宴那次,她家彭城郡王也赴宴了,当日宴上谁都不曾记住,只记住了贵府上二娘子。”嘴里说着,怅然不已,“我们家,想是没有这个福分了,但贵府若能与王府结亲,倒也算门当户对。独孤家在北地也是颇有名望的世家,开国著有功勋,几个兄弟各封了爵位,彭城郡王是老幺,当初在太子帐下任参军,是跟着太子一路攻入长安的。因此陛下有特旨,赏了郡王的爵位,人也是少年老成,很有谋断。”
居上听了,迟疑笑道:“夫人是欲牵线做媒吗?”
陈国夫人赧然道:“也不是牵线做媒,不过听闻了消息,先告知大娘子而已。越王妃欲登门说合亲事,又怕唐突,既然与我提起,我正好替她把话带到。”
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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