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二人几步远,没凑近,没打扰,只是阿箬说每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心里有酸涩,又有一股莫名的充足感,像是被温热的醋灌满了胸腔。
他希望阿箬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又不希望她失去了自己的世界,就好像她曾有过失去了活着的目标与意义,只围着他而生存的时刻。
酸涩于欲、望的占有,充足于她拥有了自我。
矛盾,又不冲突。
寒熄抬手揉了揉心口的位置,那里没有心脏跳动,却有阿箬的一息,是不论他身死魂灭几次,都会伴随着他的气息。
又走了一个黑夜,他们终于在黎明前到达了一座小镇,临近城池,小镇外围紧挨着城墙边缘,附近有山有水,的确是个钟灵毓秀之地。
小镇里的屋子比城里的要便宜许多,何时雨与官府人员交谈时提到自己是个大夫,那便就更好说话了。乱世中大夫最为抢手,即便如今眼见天下逐渐有太平之势,可医师却是城镇中不可或缺的要职。
何时雨与官员交涉不过一刻钟便拿了房屋钥匙回来,他选的地方在小镇偏外,与城池离得不近,独独分于一条小道,小道两侧杉树发芽,再往后山走才能看见那小屋。
何时雨选此地址想的较多,他对阿箬道:“我知你不喜与人打交道,便没选镇街中的屋子,且这屋子便宜,若医馆能成,大约三年便能彻底赎买过来。我们的草药多为上山采摘,这里就在山下,上山下山也方便,我还怕有人会偷我们的草药,所以选偏一点儿总没错。”
阿箬见他想得这般多,便问了句:“你可想过若有人急着医治,找不到你的医馆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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