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理所应当道:“你母亲的命当然比不上我的花。”
“你!”隋云旨一顿,又觉喉咙痛得厉害,咳嗽了起来。
“有求于人,便受制于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阿箬问完,昂首看了一眼结界外黑蒙蒙的夜空,不知瞧见了什么突然抱着竹篓起身。
她抬脚踢雪灭了火堆,又露出高兴的笑容道:“算你走运,我的花好像开了。”
阿箬将竹篓背上,提起裙摆便往靠北的方向跑,偏那挡风的琉璃罩跟着她一起挪动,隋云旨也只能连忙跟上。
他跟在阿箬身后,瞧着那纤弱的身形轻飘飘地踏在雪面上,而他自己双足却沉重地陷进了雪里,又想起她说她在这里三十年了,看上去却比他还要小上两岁,心里豁然起了个令人发毛的念头。
阿箬……怕是个死人。
那邪祟之物,大抵也是有邪祟之物才能镇压的。
“我听人说,那花儿玉盘大,花瓣晶莹,花蕊在夜里还能发光呢。”走在前头的阿箬突然开口,她声音很好听,若是低声说话便叫人有种情人呢喃的错觉。
隋云旨猜到她的身份,心里越发慌张,到底年轻,便没忍住开口附和,减少心里的恐惧。
“是吗?我还没见过会发光的花。”隋云旨道。
阿箬继续朝前小跑:“我闻到它的味道了,清雅微凉,有些好闻,和你身上的味道也有些像。”
隋云旨闻言,连忙低头闻一闻自己的袖子。他入雪原来不曾洗漱过,身上滚了许多雪渣,除去冰凉的雪味儿便是一些污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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