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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微微接傅修远出院再回到自己家,已经晚上□□点钟,一进门就见到她床头的桌上放着大纸板箱子。沈琳撇着嘴问:“大周末的,你又跑去哪儿了?这不,你那个戴口罩的和平哥哥下午来过了,把东西撂下就走了。”
她打开箱子一看,是和平设计,福利院小朋友手工做的毛绒玩具。福利院的资金紧张,和平带领小朋友做些手工,代由她在自己的公号出售,也算一种补贴。她立即打电话回去给和平。
她抱怨:“怎么来也不事先说一声?前两天去永平跑新闻了,这周末又忙,又和你错过。”
和平轻轻“嗯”了一声,回答:“我……也是顺便,进城买几本辅导书,就把小朋友做的手工给你带来。”
她忍不住说:“你总是这样,来一趟这么远的路,为什么不在家等我一会儿?打电话给我呀,我好快点赶回来。”
他笑着说:“你们都挺忙的,我不想麻烦你同事。”
沈琳曾经问:“你那个和平哥哥,为什么从来不摘口罩?眼睛倒是挺亮的,可我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不摘口罩,是因为他行色匆匆,从来不肯多停留,所以没时间摘口罩。行色匆匆,是因为他不肯多停留,这样才不用摘口罩。
她说:“确实忙,好几个星期没回福利院了。有人给孩子们赞助了新书,这周末我一定带回去。”
他说:“你那么忙,也不用经常回来。”夜已深,和平的声音在一片空旷辽远的寂静里传来,带着他清浅的呼吸声,反而又显得那么接近。他停顿片刻,最后说:“……还给你带了点吃的,在箱子里。”
她挂掉电话,去箱子里找。果然,毛绒玩具的下面,还埋着一小袋大白兔奶糖。她不由得会心地笑,笑着笑着又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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