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早晨的事,明明是偷看,还做贼心虚地逃跑,被主人抓个正着,似乎他也认出我来,此刻深觉丢了父亲的脸,不禁揉碎了手里的馒头,狠狠扔了几把下去。
有人忽然在我头顶说:“喂太多会撑死。”
中午的大日头底下,树荫外面,正站着那个扫地的小厮,仍然是青衣短褂,穿一双快磨破头的布鞋,拖着长长的大竹扫把。“你……你……”这人来无踪去无影,委实诡谲,惊得我磕巴了一刻,转眼回过神来,不无愤懑地顶了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