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傅在前朝兴风作浪,丽妃便在后宫妖言惑众,平白又生出许多事端来。”
坐在较远处的一位内阁老臣义愤填膺道∶“乔正则的党羽正联名上书要求从轻发落南疆五皇子,说是南疆五皇子极有可能成为南疆储君,为了两国和平着想不可轻举妄动。”
“简直荒谬,难不成我泱泱盛朝的脸面要让番国随意践踏不成?”
“旁的倒也罢了,南疆三皇子现已回到南疆,储君的说法未免可笑了些。”
“我倒是听说南疆国主态度游离,似乎并未重用南疆三皇子……”
下首的几位老臣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无外乎便是朝中两派之争,乔太傅为人谨慎,知道若是强争储君之位必定讨不到好,反倒是会给他的政敌送上许多把柄,因而几乎从未主动表露出想要扶持殷景安上位的想法。
盛帝宫中的皇子算不上多,除去早夭和幼子之外,余下的大多资质平庸,或是母家地位不显,这么算下来,也就唯有太子和睿王可以分庭抗礼了。
满朝文武皆知乔太傅与太子一脉的陆相不对付,想尽办法处处挑错,只是殷玄铮办事向来滴水不漏,这么多年应付乔太傅更是早已得心应手,到最后反倒是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殷玄铮主张严惩尉迟策,乔太傅就偏要将人从轻发落,倒是不知这次是存心想要和太子一党作对,还是对南疆另有所图。
“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报。”
户部尚书是个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一向见人带着三分笑的面容之上如今却满是凝重,沉声道∶“林州刺史今晨传书来报,林州疑似爆发了时疫,短短三天之内已经有不下百人因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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