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撑着竹杖翻山越岭寻找他们,路上时不时能看见些干涸的血迹,寻了了一个白天,我终于摸到了第一片冰凉的衣角,竟再也不敢前行。
一,二,叁,四,五,六,七,八……
还有萧齐,萧端。
我恸哭跪倒在地,只觉喉头一甜,血腥气上涌,又晕了过去。
还在邑庸关之时,我们也曾有过一段屡战屡胜的过往。
那时每日与叛军厮杀,我曾想过一件事。
这世间或许分为盛世的武将,和乱世的武将。
盛世武将只守卫一方国土,只忠一人之君;乱世武将只为平定天下,结束乱局。
可惜我萧家处在乱世,却始终是来自盛世的武将。
所以只能战死,迎接这一宿命。
两者不谋不同,竟都渴望一个安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