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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床榻时分,她起身想着换个姿势,都被他推了回去。
“伤膝盖,我来就好,”他不许她多折腾,咬着她的肩,柔情绵绵,眷恋成狂,低声笑,“我倒要看看你说不说得出一句囫囵话来。”
太上皇又病了。
崔岫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理着账册,敛眸说:“先不要告诉陛下。”而后自己起身。
他哪里是什么病了。
赵钦明没告诉她,她却知道前段日子这位太上皇又暗地里联系了旧部,想再来一次宫变夺回皇位。
可惜没成,自然是气着了。
苍老易怒的人被紧紧关在这宫殿里,崔岫云闻着那殿里浑浊的气难受,连行礼都免了,望着坐在椅上的人。
她从袖中递出一把匕首:“您总说为了天下安定,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可此时此刻天下大定,却总有为难陛下的人想要借您的势扰乱天下。您说,您该不该为此牺牲些微呢?”
“你放肆。”
她浅笑。
三年前她回了一次云州,她的三姑母去世了。
去世前三姑母看着她,又叫起了云袖袖的名字,拉着她坐了一下午,讲了好些话。
人说她糊涂了,崔岫云却觉得老人家那时才格外清醒。
“权势之争,受难的是众民。如今云州的人有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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