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得通,她松了手,赵钦明便走了。秦学士忽然靠到栏杆边,看着有些不满赵钦明态度的崔岫云笑:“奇怪,殿下是开情窍了?”
“大人别胡说。”她撇嘴。
“老夫与他舅舅苏协相交多年,从小看着他长大,他那性子,哪里管过别人想要什么,只要自己觉得好,就会硬塞过去。”秦学士小声笑道。
的确,上回赏灯,她都说了不要,赵钦明还是挑了他觉得好看的灯硬塞给她。
“从小这样,便是娇惯的。”她嘟囔。
忆起往昔,秦学士只是摇头笑:“不为人爱者,如何懂得爱人?殿下从小亲缘淡薄,不管父母还是舅舅,敬都大于爱,若要我看,他对前些年一同出生入死过的人的真心,都大于对自己的亲人。”
“我倒是没见过庄献皇后。”崔岫云回忆着,苏协与他之间,也的确是敬重多一些。
秦学士轻叹一声:“庄献皇后,眼中有家族,有国朝,为国母乃是最为称职的,若说为母,则有些狠心了。对殿下,也不过是在教养储君而已。”
“何意?”
秦学士犹豫了一阵说:“不管殿下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的,哪怕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她的情意亲近,都不会改变一分,懂得了?”
她敛眸,听着雨声失神。
不过两个时辰,牢房前的锁链被敲了敲,崔岫云在夜里醒转,瞧着微弱灯火,被放了出去。
只放了她一个,毕竟她的确无甚可查。秦学士瞧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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