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赵钦明逐崔岫云,也算是对高家的一种维护。
这般私相授受……还是不要得逞了好,算是提点。
养了四日的病,崔岫云总算是康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大夫说烧了那几天,伤了肺,这咳疾得慢慢治了。
崔衡见她才好一些就要去翰林院劝道:“多歇两天吧。”
她每日还在喝药,都喝出了脾气:“这药喝上半年也不见得就好的起来,难道成日养着?”
“是是是,你最有理,”崔衡拿她没办法摇了摇头,嘱咐说,“翰林院好歹清净,往后啊,你可多加小心。”
眼前似乎又是那日站在她面前的赵钦明,她气得鼻子微酸,努努嘴:“翰林院又没人要害我。”
“嘴欠是不是,还敢提,再提就要掌嘴了。”崔衡叹气。
秦尧是翰林院学士,早在前朝时便是远近有名的神童,十六岁中科举,虽出身大族却无心政事,每日读书理文,诗文都敢称是国朝第一,一年前开始便在主持修史之事。
崔岫云头一天来,那引她进去的小吏就慌慌张张地说:“崔编修小心些,莫要惹了秦学士了。”
她才一进去,就听到一道男声威严平静,话语里却是字字带刺。
“你们往常读的都是什么书,寒窗苦读就成这个样子?什么稗官野史的东西也敢往上来呈,你们这颗脑袋空空是不值钱,也不至于那么着急落地吧?”
那书册堆得一摞比一摞高,埋头下去的几个编修都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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