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子脾气古怪,不好侍奉。这是云袖袖在宫中为婢时,偶尔听宫人闲聊提起的。但他实在也说不上是个残暴主子,毕竟他很少真的惩戒谁。
有人说,或许是娘亲早逝,他才如此古怪。年长的宫人摇头,只道:“我看庄献皇后和博远侯活着的时候,太子更古怪。”
原本她以为他的倨傲和古怪,只是因为身在高位,渐渐的,似乎又不是那个样子。
她都忘了,有多少次吃饱喝足之后,她说着要帮他抄写功课,可一开始笔迹学得不像,练习着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在软榻上,惺忪着眼看着书案前还在做功课的赵钦明。
“本宫的床榻舒服吗?还不起来。”他抬眼道。
她匆忙起身,回到桌案前练字,咽口水问:“殿下这么晚都不歇息吗?”
“嗯。”他习以为常,她却不懂:“我娘亲要是知道我这会儿不睡觉,都是要罚的。”
他笔尖滚墨,淡淡道:“我母后会一直陪我。”
果然是古怪一家。
他这个太子当得,被训斥似乎是常事,皇帝挑了一句《尚书》中《洪范》一篇,让他去解释,他连写了两篇辨文,都被责骂了。
云袖袖看着,这两篇已经是翻阅了宫中所有尚书注解才写出来的,就算是她那个云州大儒的外公见了,都没什么非得挑剔的。
她最后指着《洪范》中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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